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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太尉诧异的表情,徐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已经快速向着乐师的方向而去。
小太监来到乐师面前低语了几句,却不想,一旁的李波直接起身,站在自己的座位前,行了礼,郎声道:“禀皇上,小臣之前听闻乐府新来的古琴师会一首叫做‘日暮逢雪’的曲子,想着或许能给皇上添份乐子。”
早在李波抬手的那一刻,南明就如同被人捏住了命脉,僵硬的定在中央,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李波说出‘日暮逢雪’四个字的时候,槐里也算明白了南明之前跪地求他的缘由。
“哦?此话当真?”楚徽面色一凝,言语中带着凌烈的威压。
‘日暮逢雪’,如今知晓这四个字的人并不多,
它并非是一首曲子,而是一只舞的名字。
在大楚国对男子的禁舞令之前,会这支舞的人,便屈指可数。
这其中,就有槐里的养父,上一届恫断楼的头牌木竹。
这显然不是南阳会的,更不应该是南阳应该知道的。
槐里面色凝重,显然,南阳很可能是从恫断楼里,
不,应该说,是从他身上了解到‘日暮逢雪’的。
可是,是什么时候?又知道了多少?
槐里难得有了几分慌乱,能知道‘日暮逢雪’,必然也是有可能看见过他跳舞,
南阳知道了,又还有谁知道,他是否告诉了别的什么人。槐里必须了解清楚。
原来是这样吗
槐里嘴角扯了扯,所以南阳是算计到他头上了吗?
这南阳,他是不得不救了?
然而不待槐里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南阳不知哪来的勇气,推来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乐师,对着楚徽的方向,跪地磕了个响头道:“皇上,是草民一时糊涂,夸下海口,说自己会‘日暮逢雪’,其实,其实只是在恫断楼的时候,听说过。”
“哦?你是从恫断楼出来的?”楚徽像是听到南阳的话,才想起这次的宴会,槐里也是来了的,视线四处看了看,想找槐里的位子。
听到南阳提到恫断楼的时候,槐里只感觉自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反胃的感觉一直顶到了喉咙,但此刻的他不得不站出来。
南阳说他是在恫断楼里听到的,
至于会是从谁那里听到,对于楚徽来说并不重要,他有所怀疑,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日暮逢雪’,必然会是一场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