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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去看看他吗?”曲升的声音再次传来,“这解药找到了,他身上的毒也能解了,想必他此刻一定很想见公子。”
听到曲升的话,槐里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殿门外,转过身,看向曲升,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不会想见我的。”槐里语气笃定,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苦涩。
曲升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
槐里没有解释,只是指了指自己肩膀上,那因为伤口崩裂而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语气低沉:“就像现在,我也不希望让他看到我伤痕累累的一面。”
曲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伤,鲜血已经将他的衣衫染红了一大片,看上去格外可怖。
曲升心中一凛,他知道槐里身上的伤是在宴会上,曲烬刺下的,
虽说算的上是计划的一部分,但终究是……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槐里说的没错,曲烬自从被关在地牢里,除了因为旧疾昏迷的时间外,不是在出神发呆,就是想方设法的从自己人口中,确认槐里的情况,本身的状况,也不是简单的狼狈憔悴能够概括的。
更何况若是让他看到槐里的伤,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曲升也就不再劝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是,老奴想岔了。”
槐里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的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曲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第96章
槐里一路疾行,走的是宫中的小道,
御书房的混乱让整个宫中反而陷入了一片死寂,警惕的,防备的,打探的,
小道上侍卫都去了御书房,此刻倒是没有任何的人影
借着月色,槐里侧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呵,还真是狼狈啊……”
他低声呢喃着,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掌心被那块碎裂的玉佩折么着,泛出生硬的疼痛。
他原本以为,只要他杀了楚徽,就是一切的终结,可真动了手,又感觉痛苦和矛盾在拉扯着他,
他就像是一只困兽,在命运的牢笼中苦苦挣扎,却始终没有逃脱。
四面都是路,八方又都是墙
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