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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七章 触犯权贵的利益

年六月,授单于大都护。

他一跨进大门,便见大哥李琮急惶惶迎了上来,并没有打伞,密密的细雨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可见他在雨中已经等了自己多时,李琬不由笑道:“什么事让皇兄如此心神不宁,连伞都不打一把?”

李琮紧锁眉头,上前挽着兄弟的胳膊,苦着脸叹道:“一言难尽,皇弟先到为兄的书房里再详叹。”

二人进了书房,李琮将门窗都放下,又嘱咐下人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李琬见他神情严肃,便低声道:“大哥可是为太子之事不悦?”

“永王那厮空欢喜一场,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为此事不悦。”

‘砰’地一声响,李琮在桌上重重砸了一拳,咬牙切齿道:“我是为盐法而恼火,如此一来,岂不是断了我的财路。”

李琮在蒲州和益州有盐田、盐井无数,从不纳一文盐税,每年私自售盐,即可获利数十万贯,当年海家之所以攀上他这棵大树,就是替他打理蜀中盐井的缘故。

而新盐法一出,全国山、海、井、灶,所有原盐皆须卖给国家,不得私自出售,虽然他的产业不失,但朝廷收盐的价格必然是按现行官价来,每斗只有十文,这和他私卖每斗五、六十文,相差实在太大,若扣去杂役、损耗,他几乎就无利可图,这怎么不让他着急恼火。

李琬同情地望了一眼正垂头丧气的大哥,新盐法之事他也刚刚知晓,他本人不涉及私利,所以这新盐法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但大哥却不同,他一大半的财源都是靠贩盐牟利,新盐法一出,对他的冲击尤其大。

李琬摸了摸削瘦的脸庞,略略沉吟道:“这新盐法我也是草草读了一遍,我记得好象是官府拿到盐后再转卖给商户,大哥再接下来不就是了吗?”

李琮重重哼了一声,他恨声道:“你还不懂,若原盐被官府买去,他们再加价卖出,所加的价格就绝对不会是一成两成那么简单,他们必然要将大部分盐利截下,盐民和盐商所能拿的只能是小头,原来是三分盐利,一分官二分民的局面,而新法之后恐怕就会变成八分官二分民了,这又如何有利可图?”

说到此,他抬头盯着李琬,眼中含着希望又道:“但我认为,再好的律令也是靠人来施行,如果这盐法施行不当,必然会造成民怨沸腾,到那时父皇或许就会废除它,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弄个什么法子拖住李俶那兔崽子的后腿,让他有令也难行。”

李琬却冷笑一声,缓缓摇头道:“大哥以为这新盐法真是李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