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坎,我迈不过去。”
“迈不过去就不迈,”盛谨言自嘲地笑笑,“就这么定了,容铭愿意去参加就去,不愿意也不勉强。”
盛谨言语气轻柔又带着一点调侃,“反正,我是容砚青的女婿这事儿是改不了的,给前丈母娘送葬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应该应分。”
安抚好容琳,盛谨言开车将她送回了芙蓉景苑,而后他找了靳少霆,二人一起去找容砚青。
容砚青此时已经在宁都的一家颐养院里,程雪薇穿上了容砚青为她准备的裙子。
那是他二人领证那天,她穿的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是容砚青去法国出差给她带回来的一条高定裙子,上面领口上有错落的小珍珠,当年就十分的精致。
这是程雪薇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但她走时没有带走,再穿上时,人已经苍老干瘪,撒手人寰。
容砚青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他爱了大半辈子的人到底没和他白头偕老,连个善终都没得到。
他眼中的泪看得靳少霆和盛谨言心里都不是滋味,只是他们二人对程雪薇也实在提不起好感。
容思若和容琳一样,姐妹俩的童年都没有妈妈这个人。
见容砚青平复好心情,盛谨言说明了来意,“容总,容琳状态很不好,我把她接回家了,我的意思是葬礼我来办,容琳不参加。”
靳少霆没想到姐妹俩竟然想到了一处,只是这话盛谨言先开口了,他就不好说了,他沉吟半天还没开口说和盛谨言一起办葬礼。
就听容砚青轻笑,“罢了,你们俩和我一起送送她吧,儿女都恨她,来了也是相看生厌,没必要。”
他咬了下嘴唇,“告诉容铭,让他也别过来了。”
盛谨言觉得容砚青很明事理,当然这明事理的背后是他的心酸与难过,他长吐了一口气。
“我把封子玉叫来,还有肖慎,秦卓他们,您放心,一定风光。”
一切安排妥当后,吊唁厅里不见容家儿女,除了封子玉和霍轻语等人,剩下都是盛谨言和靳少霆的朋友,下属,还有几个容砚青从白城过来的老部下。
容砚青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也没有脸去勉强自己的孩子,说到底他也没有完全原谅程雪薇,因为偏执,她葬送了他们的婚姻和家庭。
想到这,容砚青心口钝痛,他一手撑住了盛谨言的胳膊,“阿言,我心脏不舒服,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栽了过去。
盛谨言和秦卓等人将容砚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