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缭绕,讲故事向来是个费烟的活儿!我安静地坐在小竹椅上,它也听得入了神,气质姑娘低头不语,冈本所说的正是当年她经历的,即使年纪尚小,她至少也能感知二三,血雨腥风的事很少有人能独善其身,我打开南北的窗户,夜晚的风由北向南。
我的生物钟已经乱七八糟了,这些日子我哪天享受过一次酣畅淋漓的深度睡眠?我已经好久没做调戏姑娘或者被姑娘调戏的梦了,再这样昼伏夜出下去,太阳公公都不认识我了。
我从厨房洗了把脸,又剥了一根葱嚼了下去,一来提神二来御暖,回到客厅,窗外东方见白。
唉,再这样拖下去月亮姐姐也要下夜班了,我吱扭了一声小椅子,为自己即将发声做铺垫,不然气氛会有点突兀,这样做的心理状态和放屁同时挪动板凳来欲盖弥彰基本上是一个道理。
“嗯……所以,你们慢慢垮掉了,被新上任的山口组组长小鸟游打败了?”
冈本没有回应我,只是很冷的“哼”了一声,承认被别人痛打一顿确实是一件艰难的事,只得祭出自己的鸭子嘴,我以前也有这个毛病,比如被人一番痛扁、毫无还手之力,当别人问起来,我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昨天和别人打架了,受欺负?怎么可能!
气质姑娘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张本田老头儿的照片,那时的老头儿还是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留着意气风发的大背头,看上去随时有可能掏出一沓钱点上一根烟。
“山口组根深树茂,以父亲当时的人力财力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小鸟游做事向来狠毒,山口组还有更重要的政府资源,那时候我只有十岁,警察曾三番五次在半夜闯进我们家,那之后,父亲的脸上就很少见到笑容了,不久他就把我送到了中国。”
中国?我的耳朵陡然挺立,怪不得中文这么好。
“别人可都是往美国送,你父亲为什么把你往我的祖国送?”
“去投奔一个人,父亲说这个人和他是生死之交,只有将我托付给他才放心!我在中国待了三年才回来,回来之后一切已经结束了。”
这是白帝城托孤啊!
“对,往我们那里送是正确的,小鸟游要是敢派人追杀你,他肯定逃不出卖豆腐脑的王大爷、卖油条的李大婶、卖冰棍的刘老爷子的法眼,他们总是趁人不备出现在街头巷尾,而且嗓门还高。”
“但在父亲身边不到半年,我又被送了回去,父亲说,余生恐怕他都要活在恐惧之中了,他不想让我过同样的生活,而他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