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致意。而托雷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垂下头——发出喝了太多朗姆酒时的呻吟——而他的目光扫过我所在的地方,然后开始讲述他的消息。
“六周以前,公主号被海盗抢走了,”他说,“就我们所知,圣贤罗伯茨还在船上。”
我咒骂起自己来。原本我的人只是要在金斯敦休个短假而已。可这么一来,就意味着我们要去追捕海盗了。
接着他们迈开步子,我也站起身,融入人流,不留痕迹地跟在后面。运用我的感官能力,我能听清他们所说的一切。“圣贤目前的位置在哪儿?我们知道吗?”托雷斯问。
“他在非洲,大人。”罗杰斯说。
“非洲……上帝啊,那条航路可不好走。”
“我同意,大团长大人。我打算自己驾船前去。我的一艘运奴隶的大帆船应该可以迅速赶去那里。”
“奴隶船?”托雷斯的语气有些不快,“船长,我要求过你,别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买卖了。”
“我看不出奴役一些人和奴役所有人之间的区别,”罗杰斯说,“我们的目标是掌控整个文明的走向,不是吗?”
“身体的奴役会激发头脑的反抗,”托雷斯简洁地说,“但若是奴役头脑,身体自然就会听从。”
罗杰斯让步了:“您说得在理,大团长大人。”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码头周边,在一座荒废的仓库入口停了下来,看着门里的情况。那些人似乎在处理尸体,看起来不是在从仓库里搬出来,而只是堆放到一旁,或许是为了装到货车或是船上。不过更可能的情况是直接抛进海里。
托雷斯说出了我想问的问题。“这儿发生了什么?”
罗杰斯露出微笑。“这些人拒绝了我们采取血样的礼貌请求。大部分都是海盗和私掠船员。”
托雷斯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绷紧身体,看着那些尸体,他们手脚蜷曲,双眼无神。他们是跟我一样的人。
“我用国王的赦免令作为借口,尽可能地采取血样,”罗杰斯说,“碰到拒绝的那些,我就绞死他们。当然,这些都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的。”
“很好。如果我们没法监视世界上的所有无赖,就让大海彻底摆脱他们吧。”
然后他们继续前进,朝着停泊在附近的那条船的梯板走去。我跟了上去,藏身在一堆板条箱后面,听着他们的交谈。
“再告诉我一次,”托雷斯,“我们该去非洲哪儿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