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走进来骂骂咧咧:“他妈的,怎么这么快就有警察来了。”
然后他吩咐说:“你带她走,找个地方藏起来。”
很快有女人接话:“外面那么多人,我带着这么个累赘怎么跑得了?”
“我会安排打扫卫生的人过来,到时候你把她塞进垃圾桶带出去。把人看好,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可是为了救你女儿。”
男人交代完就走了。
天空中在下今年京海的第二场大雪,沈岸只穿着单薄的毛衣,他从科研所出来得着急,忘了穿外套。
虽然穿得少,但他出了很多汗。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打开的第几间病房,小型的私立妇幼医院差不多排查完了,可还是没有林微的踪影。
他们的手机定位早就重合,手机是在一个灌木丛里找到的。
沈岸面色阴沉,紧抿着薄唇,眼神中浓浓的担忧和愤怒好似要将他吞噬,浑身每一根神经像不断被压缩的弹簧,随时都会爆发。
这时有人过来跟他说:“找到苏南华了,在急救室。”
“封锁医院,查出送苏南华看医生的那个人。”
苏南华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问她只是浪费时间,此时找她泄愤更是浪费时间。
沈岸没有停下来找林微,他不想停下来,停下来只会让恐慌无孔不入,侵蚀他的理性,让他所有的思考变得迟缓。
他路过一个病房,见好奇的旁观者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怯生生地看他,婴儿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旁观者轻柔地哄婴儿,轻哄声让他的心瞬间被刺穿似的疼痛。
医院外,大雪纷飞,刚进来时路面只是脏黑的雪水,行走时会打滑,现在已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霜白。
路仍旧很滑,沈岸通过警察在调取公共区域的监控,京海码头的人在走访路过的行人,沈岸大步流星,与一个拖着大型垃圾箱的清洁工擦肩而过。
清洁工是从医院出来的,笨重的垃圾箱盖子是盖着的。
沈岸朝前走了几步,忽而停下来:“站住。”
清洁工像是没听见,只顾埋头走,脚步有些匆忙,超过了他。
沈岸拦在清洁工前面,他没有丧失理智,笔挺地站着,除了浑身散发着比冰天雪地更冷厉的寒意,并没有多少表情。
他的话掷地有声,充满压迫感:“麻烦打开让我看一下。”
清洁工很矮小,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