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得是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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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烟还未来得及细想她的索吻计划,次日祈引川的死讯便先传到了她的耳中。
祁烟的直觉告诉她祈引川的死定与祁云有关,本就心里藏窝着一肚子火的祁烟遂提了剑便直接闯入了祁云的屋内。
辰时刚过,本应还是祁云休息的时候,当祁烟一脚踹开门扉时,那人正慵懒的在圆窗下换衣,而侍奉在旁的并不是阿裳。
「烟姑娘,何事这般焦急?」
无视了芙蕖礼貌的问候,祁烟一剑指向祁云:「祁云!你屡次三番伤我祈家人,上次是我二叔,这次又是大师兄!对至亲之人都可下如此狠手,你与祁家可当真是有何深仇大恨?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jiāo代!」
祁烟横眉剑指,气势熏灼,此刻倒颇有几分当家的味道,芙蕖再唤一声「烟姑娘」,还未能说出后面的话,那剑便转到了她的跟前:「你闭嘴!这是我们祈家人间的恩怨!还轮不到你这个狐狸jīng多嘴!」
「……」
祁烟正在气头上,这「狐狸jīng」三字未经脑子般的脱口而出后她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妥,可架势已决然摆开,总不能在这时又低声去道歉,只好破罐子破摔的又补了一句:「你们,你们这个涧水阁没一个好东西!」
从祁云骂到了整个涧水阁,这位堂堂阁主才终于有了些反应,却并不是恼怒,反而一副满意的笑。
「你笑什么?!」
祁烟觉得那是嘲笑,示qiáng般的将剑再次转了回去,祁云示意芙蕖退下,随手挽了发将手边的剑拿起。
见祁云拿剑,祁烟本能的缩了缩手,与她聚力与每一寸的执剑之姿不同,祁云拿起剑的时候更像是随手拿起了一剑玩物,没有大费周章的起势,也没有固守陈规的招式,只那么微垂着眼随手一拈,慵懒的好似还未睡醒的月亮。
祁烟以为祁云不过是被压制了武力,毕竟先前被她轻而易举的刺中了一剑,思此便又回了几分自信,执剑的手未再退却。
「对至亲之人都可下如此狠手。」
将那指责的话几分玩味的重复,祁云悠悠转着手中那把普通的剑,与祁烟手中的那把祈剑山庄的珍宝全然不可比,她舍弃了自己的配剑,等于舍弃了祁家的身份,祁烟看此心中怒火更深。
抬眸,风起。
芙蕖在此刻退出屋外,门扉关上的那一瞬传来冷兵相斥之声,刺耳的嗡鸣颤动了日光,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