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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暗淡浓稠的颜色,不祥又阴冷。

他试着展开了伞,刚打开就感到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刺得他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就是自己修了邪道之后用的东西吗?看这感觉,他以前应该也算是邪魔外道里的佼佼者了。

应逐阳把伞扔出去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定定地站在一旁看着他。

姜悬月被她距离这么近地盯着也没心思看伞了,冷香不断冲击着理智,他咽了口唾沫干笑道:“是……怎么了吗?”

应逐阳将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伞上,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书案边,从上面取下一柄灵剑递给他。

姜悬月不解,看着那被芊芊素手握住的剑,只见剑身修长,形制简朴而婉约,鞘上有两个古朴的字——“承曜”。

他问道:“这个也是我的吗?”

“对。”应逐阳说,“你可以用那把伞,也可以用这柄剑。”

姜悬月想接过剑,但是刚伸出手就又缩了回来,尴尬道:“剑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这具身体也没有灵力,这剑到了我手里基本就是块废铁。”

“你可以学。”

姜悬月意外地抬起头,居然在她眼里看到了些许坚持,好像很希望他接下剑一般。

“掌门大人这是在招我入明风门修道吗?”他开玩笑道。

应逐阳顿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带着些认真说:“嗯。”

姜悬月彻底愣住。

应逐阳这副认真又严肃的模样,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

他看得移不开眼,晃神间,一股不易察觉的热流顺着脸颊滴到衣襟上。

眼中倒映出的应逐阳突然神色有些慌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雪白手帕就摁在他的脸上,瞬间被染得殷红。

“喂,你怎么了??”

听到她这声呼喊,姜悬月迟钝得回过神来,伸手一摸——

他流鼻血了。

“……”

反应过来这一点的姜悬月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里。

他脸上热得能烧开水,含糊不清地道了谢又道了谦,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用手帕把大半张脸都挡住。

应逐阳想帮他擦擦血,可他死死地俯下身子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应逐阳没办法,只好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传了些灵力过去。

她无奈又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屋子里也不热啊?”

看你看得。

姜悬月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