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应逐阳没给他狡辩的机会,无情打破他的幻想。
“变了个相貌,声音,身形,浑身上下灵力阴气全无,穿着粗布麻衫穷得叮当响,还一副记忆缺失的样子,”她靠在椅背上,半眯起眼,“你这些年过的还真是相当精彩啊。”
“……”
话已至此,姜悬月根本毫无反驳之力,他垂头丧气地垮在椅子上,道:“您说我是姜悬月就是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过这些年我应该什么都没干,老老实实地死着。”他真挚地看着应逐阳。
应逐阳动作一顿。
“到底怎么回事?”她眉头微蹙,有些凝重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醒来就是这样了,躺在山上一个木屋里,什么都不记得,身上就一封信和一把伞,再没别的了,连衣服都没多两件。”
他把知道的这点东西全盘托出,然后乖乖拿出信和伞双手奉上。
应逐阳接过后,先是看了看那把黑伞,扔到一边说:“这伞是假的,不是你原先那把,但上面没有别人的气息,之后我派人查查来源。至于这信……”
应逐阳展开信封,眉头越皱越紧,“内容暂且不提,这上面的字迹,是你自己的。”
“啊?”姜悬月一脸懵,“我的?我写的?我给自己写信干什么?”
应逐阳冷漠地瞥他一眼,那一眼写满了“谁知道你要干什么”的意思。
姜悬月摸摸鼻子:“我都失忆了……宽容一点嘛。”
应逐阳叹了口气,坐直身体,说:“你这事实在蹊跷,之后我跟你回那木屋看看是谁在搞鬼。”
“哦,好。”既然事情都说开了,姜悬月鼓起勇气问道:“所以,关于我以前的事,还有那什么死了十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应逐阳抬眼,眸色幽暗地看着他:“怎么?不跑了?想跟我打听起自己的事了?”
“哈哈哈……”姜悬月尴尬赔笑道,“不跑了不跑了,有这么好的掌门大人谁还不知好歹地想逃跑啊?我以后肯定三步不离掌门大人,粘得比狗皮膏药还紧。”
应逐阳低笑两声,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她笑起来时表情轻松又明媚,姜悬月看着她,好像心底也被照得明亮,不禁有些晃神。
应逐阳把东西放到一边,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确实得给你讲讲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