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采花,贺础安大喊一声:
“廖灿星,危险,快躲开!”
廖灿星转头便看见竹子朝着自己砸过来,竹子迎头朝自己劈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人直冲过来挡在她身前,用胳膊挡住了竹子的撞击,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陈确铮坐在地上,左手扶着右手的手肘,紧皱着眉头。
廖灿星一时心急,用手抓住他的胳膊,冲口问道:
“你怎么了?你胳膊受伤了?”
陈确铮舒展眉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廖灿星的触碰。
“没事儿,就是稍微扭了一下。”
陈确铮站起身来,刻意活动了一下右臂,然后转身离开了。
好在竹子是中空的,还不算难砍,三人砍了三根竹子,就已经筋疲力尽,一身臭汗了,就一起跑到林间小溪旁洗脸,清凉的溪水十分消暑,感觉气力恢复了大半。
贺础安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用湿漉漉的手把额头的刘海都捋到后脑。
“刚才你可是又‘英雄救美’了一次啊,嘴上说着自己不是好男友,还跟人家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可你这个样子,让那个人家女孩怎么死心嘛!你胳膊刚才是不是伤到了?”
陈确铮刚要说话,林间传来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两人的歌声,唱的竟然的民众夜校里教过的歌——《游击队歌》: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那密密的树林里,
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那高高的山岗上,
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没有吃,没有穿,
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
我们生长在这里,
每一寸土地都,
是我们自己的,
无论谁要强占去,
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哪怕日本强盗凶,
我们的兄弟打起仗来真英勇,
哪怕敌人枪炮狠,
找不到我们人和影。
让敌人乱冲撞,
我们的阵地建在敌人侧后方,
敌人战线越延长,
我们的队伍愈扩张。
不分穷,不分富,
四万万同胞齐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