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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他家里有个孩子叫槐里,性子粘人调皮又有小脾气,讲街角……
木竹讲了好多好多,多到翠儿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要是自己出了宫,一定要去那塔楼里逛逛,去看看那调皮小性子的小槐里。
“搜身搜干净了,他可和我们宫里没关系,你、你,你们把尸体丢宫外,让他家里人自己把尸体拖回去。”徐公公略微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拐角传来。
翠儿寻着声望去,只觉得今日的阳光可真刺眼,刺的她眼冒金星好似出了幻觉。
木竹的尸体是跪着的姿态,下了一夜的雪厚厚的堆在他的身上,好似要把他压垮了般。
宫门是侍卫或站或蹲,摸索着木竹有些结霜的衣袍。
“禀公公,确实没有任何发现。”为首的侍卫行礼间,冷漠的视线扎的翠儿头晕乎乎的。
或许是雪还没落扎实,又或者是翠儿的头太晕,脚步跌跌撞撞,直到扑在木竹尸体不远。
不是翠儿不想过去,而是三两侍卫远远拦住了她的去路。
徐公公循声回头,嘴角带着招牌式的微笑:“哟,这不是翠儿吗?我记住你名字了,怎么今日又见了啊。”
“君、君,公子他为,怎么会,会”
翠儿的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视线盯着被人拖向宫门的尸体。
“瞧瞧,咱们翠儿姑娘可是被冻怀了嘴,连话也不会说了。”徐公公拍拍衣袖上的落雪,向前几步,附身在翠儿耳畔悄声道:“…要你死时,你便要死不是?”
翠儿脑子嗡嗡的,徐公公渐远的脚步踩在雪上嘎吱作响,“翠儿姑娘嘴冻坏了还好,可要小心脑袋别冻掉了。”
玄纪九年,盛冬,木竹死后三日
“最近怎么都让大家走这东华门进出啊。这样排队要好久,”
“应该只是这几日,之后还是无所谓西华门东华门进出。”
“这事我也是听说,说那边,那个角哪儿死了个人,如今这是用人气压呢。”
“啊,什么人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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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卓没等回到恫断楼。
出了宫门就驾着马车停在转角人流寥寥的小道边。
槐里手中的白色药丸,从宫外带进,又从宫里带出,
还是犹豫了,槐里仰头靠在马车椅背上,
嘎吱作响的木板随着马车的缓缓停滞而消失,
合卓静声环顾四周许久,靠在门帘处递进崭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