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但瘦削脸颊上露出的一抹红晕以及近乎狂躁的眼神,都泄露出老诗人已经不胜酒力。“不管怎样,我抽中了三号……”他举起自己的那张签纸,“如果你们想要听听这个见鬼的故事,那我就来讲讲吧。”
布劳恩·拉米亚举起了自己的那杯酒,愁容满面,然后又把杯子放下。“或许我们应该讨论下,大家从头两个故事中领会到了什么,想想怎么可以把它联系到我们目前的……状况。”
“还不到时候,”卡萨德上校说,“还没足够的信息。”
“让塞利纳斯讲吧,”索尔·温特伯讲道,“然后再来讨论。”
“我同意。”雷纳·霍伊特说。
海特·马斯蒂恩和领事点点头。
“全都同意!”马丁·塞利纳斯大声喊道,“我会讲的,不过先让我解决掉这杯该死的酒。”
诗人的故事:“海伯利安诗篇”
起初有了词语。接着就有了他妈的文字处理器。接着又来了思想处理器。接着就是文学的死亡。事儿就是这样。
弗朗西斯·培根曾说过:“将词语胡乱地拼凑到一块儿,会对心智造成极度的阻碍。”我们都出了份力,给心智加上了最坚固的障碍,难道不是么?我做得比大多数人都卖力。二十世纪有位已经被人遗忘的优秀作家,他曾有句名言:“我喜爱当个作家,可我无法承受文字工作。”明白了吗?这么说吧,吾友,我喜欢当个诗人,可我就是无法承受那些个天打雷劈的词语。
从哪开始呢?
要么从海伯利安说起?
(淡入)那差不多是在两百个标准年之前了。
哀王比利的五艘种舰在那再熟悉不过的湛青天幕之上旋转,如同一朵朵金色蒲公英。我们像征服者一样降落,趾高气扬地来回走动;两千多名视觉艺术家、作家、雕塑家、诗人、基艺家、视频制作者、全息电影导演、组合师、分解师,还有一些鬼才知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