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内校场的有七八人,或提刀,或赤手空拳,一进到后面的小院就看到了地上的两具尸体。
“二十九和三十六都死了。”一人道。
“嘿,还以为三十六真有一点古怪呢,原来此前全都是侥幸。”说话者上前轻轻踢了一脚。
“二十九怎么死的?”
“管他呢,你在干嘛?”
“他们两个死了,我要机匣。”
“机匣为什么归你?”
“因为我先想到的,怎么,不服吗?”
“服个屁,你当自己是神子吗?”
“别吵,咱们说好了要联手对付其他兄弟,最后再推举一人为神子。”
“机匣这么重要的兵器,不能让一个人拥有太多,我建议大家都不拿,只用自己的。”
“咱们不拿,就会被别人拿走。”
“那就定个规矩。”
“什么规矩,掷骰子吗?”
噗。
“混蛋,你居然抢先……”
噗噗。
“别怪我狠……”
噗噗噗。
“啊——我跟你拼……”
噗噗噗噗。
胡桂扬爬起来,身上沾满了血,但那不是他的血,全来自二九哥胡桂忠。
地上的尸体多了好几具,只有两人还在喘气,一人惊讶地看着死而复生的胡桂扬,很快也咽气了,另一人边咳边狂笑,“哈哈,还是你,咳咳,果然是你,咳咳……”
“其他兄弟在哪?”胡桂扬问。
“早知如此,咳咳,当初,咳咳,何必被义父救下来呢?咳咳,还不如,咳咳,挨那一刀。”
“跟义父没关系,是你们贪念太重。”
“咳咳,你没有贪念吗?”
“比你们少一点。其他人去哪了?”
“咳,你如果真是,咳咳,神子,就……就……”
隐藏的三个人走出来,袁茂和赖望喜手中的鸟铳都已点燃火绳,但是没有施放。
“你的这些兄弟……出手真是利索。”樊大坚放下鸟铳,低声念了几句经文,他的鸟铳只是摆设。
赖望喜身子不再发抖,神情却更显惶恐,“这里可是皇城啊,这些人疯了吗?”
胡桂扬看向樊大坚。
老道正好念完一段经,诧异地说:“看我干嘛?我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向赖教头解释一下,这些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