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在石榴花下摆放,三人坐了下来,丫鬟们又上了茶,窦线娘端着茶杯有些歉然道:“很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敏秋嫣然一笑,“你是出尘的客人,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而且,说不定将来你会是我们家里的常客。”
她又问出尘,“元庆知道她在我们府上吗?”
出尘摇摇头,“我暂时没告诉他。”
敏秋又笑了笑,对窦线娘道:“楚王曾托我给罗士信将军做媒,当初,我帮他找了一门亲事,女方条件各方面很不错,不料罗将军一口回绝,我就觉得奇怪,难道他还不肯成婚?后来楚王告诉我们,他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女敌将,在战场上射他一箭,心中念念不忘,这个女敌将就叫窦线娘。”
窦线娘羞得低下了头,心怦怦乱跳,却涌起一股甜意,半晌她才低声道:“那他为何还这样对我?”
“罗将军是楚王的师弟,不仅是个倔牛脾气,而且非常古板,有一次楚王出征河内,让他带封家信和一点东西回来,他就站在王府门口,死活不肯进门一步,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你若知道他是这么个脾气,你就不会太在意他了说什么。”
旁边出尘也笑道:“刚刚管家回来禀报,说有人在城门到处打听,一个穿黑衫黑裙、带刀背弓的女子,估计是罗将军心中后悔了,线娘,这件事你别急,好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改一改那个臭脾气。”
窦线娘心中十分感激,但她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她内心的情感,只得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王妃和侧妃之恩,线娘会铭记于心。”
裴敏秋笑而不言,她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而且她的王妃身份也注定她不能随意干涉别人的私事。
如果说出尘是出于一种对往昔的怀念而帮助窦线娘,那裴敏秋则考虑得更加现实,她其实是在帮助丈夫,她知道丈夫对罗士信极为重视,如果能促成这门婚姻,不仅窦线娘会感激自己,而且罗士信也会更加忠诚于丈夫,这是一种感情上的投资。
作为一个王妃,她不能只考虑儿女情长……
午饭后,裴敏秋正在内侧堂里和出尘商量着夏天避暑之事,她喝了一口茶笑道:“那个栖凤山庄我去看过了,真的是好地方,山水秀丽,还有清泉瀑布,山腰处还有一片十几亩大小的湖泊,水清澈得像碧玉一样,我决定了,夏天我们一家就搬到那里去避暑度夏,我这人不怕冷,就怕热。”
出尘听得心中向往,她又问:“离太原城有多远,生活方便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