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李渊汤药,是他最信任之人,李渊在病中,身边不能一个人都没有,金贵便留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
李元吉又磕了一个头,心一横,便将李建成告诉他,秦王买通药师之事原原本本说了,连同太子聚文阁内关押着一个关键证人,也告诉了李渊,最后战战兢兢道:“儿臣本不该说这些话骚扰父皇养病,但秦王提出要京城之军,儿臣觉得问题严重了,所以斗胆向父皇禀报。”
李渊的双手抓住春榻的两边扶手,抓得咯咯直响,指节都发白了,他眼中射出了一种极度的愤怒,原来自己的病是这么回事,恨得他几欲晕厥。
“你说的可是真?”
“儿臣所言句句是真,聚文阁地下室内还关着那个女人。”
李渊从旁边取出一只小银铃,摇晃一下,随着清脆铃声响起,一名灰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李渊身边,着实吓了李元吉一跳。
李渊眯着眼道:“去一趟东宫聚文阁,看看地下室是否关着一个女人?”
灰影又消失了,李渊则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一句话,李元吉也站在一旁,一言不敢多说,也不知过了多久,灰衣人又出现了,“陛下,东宫聚文阁地下室确实关着一名疯妇,卑职听见她喊叫,说秦王杀了她全家。”
李渊一摆手,灰衣人消失了,李渊这才睁开眼,长长叹息一声,对李元吉道:“你是孝子,不让为父做一个糊涂鬼。”
李元吉砰砰磕头,“只要儿臣知情,绝不敢隐瞒父皇。”
李渊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刚才说,秦王要调走京城之军?”
“正是!”
李元吉连忙道:“他派宇文士及来送信,借口兵力不足,想要把京城的三万驻军调走,然后用刚招募的新兵守京城,皇兄糊涂,竟然答应了。”
“哼!他答应了没有,朕还没有死。”
李渊随即吩咐身边老宦官金贵,“速让长孙顺德和段德操来见朕!”
“老奴遵旨!”
金贵匆匆向花园外走去,他刚走出花园,等在这里的尹德妃便拦住了他,冷冷问道:“金公公,齐王说了什么事?”
金贵低下头不敢说话,尹德妃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说,那件事我可就没法替你隐瞒了。”
金贵的脸刷地变得苍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把柄,金贵也不例外,他的把柄就是他唯一的侄子在宫中当值,曾和一个宫女私通,导致宫女怀孕,这件事尹德妃知道,而且证据在手,她就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