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学校操场上,林微在跑道旁大树底下的长椅上坐着,她吃着甜筒,这是沈岸在网红店给她买的,排了半个小时队。
现在沈岸去买水了。
林微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并不扎眼,但总能碰到一两个认出她的,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能听清有个女生说她是精神病,可惜了沈岸这么好的男人。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她最不愿跟人提及的事。
林微知道自己要习惯这些,可每当一听到有人这么说时,她总是会逃避去听。
当时向沈岸承认她有病,她花了很大的勇气,可那时是因为他是沈岸,她才敢说。
现在她面对的是陌生人。
她不知道沈岸突然带她来学校的原因,但其实她是想逃离的。
之所以还坐在这里,是因为沈岸想让她留在这里,他为此还请了半天假。
沈岸拿着水走在操场的跑道上,她能看到沈岸在操场外面是跑着的,只是进了操场才停下来,慢慢地朝她走。
春阳正暖,等他走近时,她能看到他额间的短发稍微汗湿了,风吹着,还未干。
林微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轻柔地笑:“天气有点热,你不要跑那么急。”
他可能是怕她被人欺负,但今天学校没人跑到她面前找她麻烦。
沈岸在她旁边坐下,她帮他擦汗,他很配合,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像头温顺的狼。
他单手将瓶盖拧松了些,才递给她:“喝点水。”
林微让他拿着甜筒,然后接过水,先给他喝了一口,她才喝:“你只是带我来散步的?”
“不是。”沈岸看着她,帮她擦拭嘴边的水渍:“微微,对不起,这次是我让你受到了伤害。”
林微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岸跟她说了温诗倩的事。
“原来是她。”
在沈岸身边,雌竞必不可少,林微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地陷害她。
她能感觉到沈岸很自责,倒是难得,换她安慰他:“我没事,等法院的判决书出来,我就没事了。”
“你没有做错事,不该是你证明什么。”沈岸轻抚过她的脸颊:“如果我的妻子因我受委屈,而我无所作为,那是无能。”
林微笑起来,他已经把她惯得越来越受不了委屈了。
“你才不是无能的人。”
他很好,事无巨细。
林微不想任何人贬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