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谢黛宁手里拿着一张黑卡,歪在床头发呆。
卡里有一千万。
谢黛宁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沈屹对她的态度太奇怪了,让她感到陌生,谢黛宁第一次见他这么啰嗦和唠叨。
他的睡衣安静地躺在床尾,身旁的床榻还有他睡觉压出来的痕迹,她身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印记。
一切都是真的。
可谢黛宁觉得这一切像梦,像以前她无数次梦到的一样。
南知晚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调侃,问她和沈屹是不是干柴烈火,把房子点着了。
谢黛宁没有心情和南知晚开玩笑,将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上,说:“晚晚,我怕我越来越贪心,以后再也离不开他,以前他连个眼神都不给我,离开时我都那么难过,如果……”
她没有说下去。
“你管以后呢,鸭头鸭头鸭头,用你的魅力彻底将他焊死在你这儿不就好了。”
“他在梦里都念着‘悠染’,你说,要有多深的爱才会让他梦里都喊得那么深情?”
“别想多了,把他当鸭,走肾不走心,等你真想好要他,这样的极品拼子弹,拼刺刀,最后肉搏,激酶,那时你就拼了。”
“晚晚,我生来不是会讨好的人,我不会为一个男人去拼,像我外婆那样过一辈子其实也挺好的。”
“傻妞,两码事,睡男人又不耽误你唱戏。”
……
谢黛宁跟小舅舅和云蔓说南知晚意外受伤,她要去照顾一段时间。
下午,她跟剧团请了两个小时假,打电话给张姐说她去接久久。
久久踮着脚尖往幼儿园门口看,看见是她,漂亮的小脸蛋笑得像花一样,不停朝她挥手。
门一打开,久久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谢黛宁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姨姨妈妈,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
“想久久了。”
小姑娘撅着嘴,“你和云蔓妈妈都好忙好忙,我每天晚上都等不到你们。”
谢黛宁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宝贝,姨姨这些天不是每晚都陪你睡觉吗?”
“嗯,久久就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谢黛宁扯下口罩,亲了亲她,从包里拿出儿童口罩给她戴上,然后抱起她朝小白车走。
“宝贝,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
久久扬起小下巴,骄傲地说:“今天王老师表扬我了,说我是乖宝宝,我学了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