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地低语:“小醉鬼,那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心不能乱偷?”
林微没听清,倾身侧耳向他,身体摇摇晃晃:“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岸回过神,随口道。
林微步伐歪歪扭扭,沈岸没牵她,只是扶着她防止她摔倒,然后带她慢慢地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此时餐厅中,任全贵走出来,看到手底下的几人正朝着一个方向看,他今天没睡到林微,火气很大:”看什么呢?”
有人听到任全贵发怒,连忙回过头:“任总,刚才林微的男朋友来接她了。”
任全贵面沉如水:“是贺聪吗?”
说话那人摇头:“不是,我上次在医药行业稽查大会上见过贺聪,今天来的人不是他,可能是瑞安其他高管吧,开的保时捷呢。”
任全贵冷哼:“开保时捷?怪不得林微敢这么有恃无恐。”
他又对其他人吩咐:“今天的事儿别乱说,这个林微背景不一般,要是有些话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
看戏的三人应声。
大家心照不宣,现在林微跟瑞安高层有这种关系,说不定上次瑞安调查许开放的事情就是那人一手造成的,能随随便便终止千万订单,还开了瑞安的中层,那人肯定不简单。
他们都在职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
而此时,京大教师公寓,沈岸搀扶着林微进屋,他开了暖气,又帮她脱掉外套然后将她送进浴室,他按照上次林微醉酒的流程走:“要不要上厕所?”
林微是真的很清醒,她就是有点晕,腿有点软,当沈岸问她要不要上厕所时,她想起文清跟她说的事儿,上次她喝醉是沈岸帮她脱裤子的。
她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能自己脱裤子,我没醉。”
林微为了证明什么,当着沈岸的面解开裤子纽扣:“你看,很容易。”
“我是问你要不要上厕所?”沈岸再次低声询问。
她不要上厕所,刚才在餐厅上过了,林微摆头,动作略显笨拙:“我去刷牙。”
沈岸帮她挤牙膏,等水龙头放出热水,帮她接了一杯子温水。
林微接过牙刷刷牙,刚才她在餐厅洗手间抠了嗓子眼把酒给吐了,这是她在酒桌上常用的手段,比较不容易醉。
吐的事她记得,所以她得刷牙刷干净一点,于是刷了很久,沈岸就在旁边耐心地等着,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