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轻轻摁着他的额头。
“开馆子开铺子,呵呵,人各有志!”江侯爷突然将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我们荣阳侯缺他开铺子的那点儿银子?”然后起身气得在屋里直转圈。
秦氏示意香桂赶紧收拾干净,又道:“侯爷,您这是……有话好好说,要不我把起云叫过来,您好好问问他?”
“问什么问?问得还少吗?他就是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江侯爷甩了甩袖子。
“糊不上墙您也糊了多年了。”秦氏跟了一句,察觉到江侯爷看了过来,又道,“起云还是小孩儿性子,他媳妇带了那么多铺子过来,据说天天在屋里算账,估计是瞧着新鲜吧。”
“瞧着新鲜?他那酒楼开得也不是一日两日。”江侯爷指着门外嚷嚷道。
“是,本来他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儿媳的那些铺子听说收益极好,男人嘛,谁没个好胜的心。”秦氏说着将江侯爷重新摁在圈椅上,重新递上一杯热茶道,“您就听我的,过些日子,他就不感兴趣啦。”
过些日子就不感兴趣了……江侯爷越听越觉得绝望,这个儿子,怕真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江起云对这些一无所知,依旧每天晨起练剑,而且对于苏予安的五禽戏,现在也能视若无睹,安然处之。
那日江起云对着苏予安挽了一个剑花,正好扫落地一桂花。
江起云看到苏予安吓得闭上眼睛,刚想笑,桂花的香气却猛然掠过鼻间,他心神一荡,手中的剑差点儿落了地。
过了许久,苏予安才一脸惶恐试着睁开了眼睛,眼泪也跟着喷涌而出。
“你怎么啦?”江起云颤声音,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苏予安。
“你说怎么啦!”苏予安大声吼道,眼却没停。
江起云傻了,他完全没想到苏予安会这样哭,就像是河水决堤了似的,这眼泪都是从那小脑袋里来的?
再看苏予安的睫毛颤颤的,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蝴蝶似地扑棱着,也在江起云的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你……你别哭啊,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江起云手忙脚乱地解释,但苏予安依旧气鼓鼓地瞪着他。
眼泪好不容易收住了,但眼圈儿还红着,黑眼珠子如水洗过一般,江起云几乎能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不禁又笑了。
“你还笑?”苏予安没由来得更加委屈了。
“我觉得,觉得你这样子好像,好像我养过的一只兔子……”江起云刚咧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