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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秦氏便甩手朝松鹤堂走去。
半道儿上,秦月婵有些担心地问:“姑母,她们若真的跟宫里的姐妹说,贵人会不会……”
秦月婵的话还没说完,秦氏便道:“不会!”
为何不会?难不成关着三个姨娘不让她们见人?
大周风气开发,姨娘们偶尔出去买买针线,也不是不行的。
更何况,听说那凤姨娘这些日子颇为得宠呢,她若在侯爷面前撒个娇,未必连门都出不了。
但秦月婵还是回道:“姑母说得是,宫里的贵人也未必会为着她们来得罪您。”
“倒不是这个。”秦氏回道,“她们以前伺候的主子若在宫里是什么了不得的,怎地会赐过来当妾?”
秦月婵一听便明白了,那些宠妃身边的大宫女们,给个四五品官老爷当正室,都是够够的。
若不是宠妃,其他的什么人,能对一个侯夫人如何。
“一切竟都在姑母的掌控之中!”秦月婵立即道,只差说“姑母威武”。
只是再威武,到了松鹤堂,秦氏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屋里江老夫人和德嬷嬷正在说今日订亲的事,得知秦氏的行为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大喜的日子这般跪着怕是有些不像话,奴婢去扶起来?”德嬷嬷问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却一声冷哼:“扶什么扶,爱跪就跪着,她都不要脸,我还这把年纪了还在乎这个。”
德嬷嬷听了也是一笑,道:“您想得开就好。”
于是秦氏便一直这么跪着,直到有客上门,江老夫人才让人把她扶起来。
秦氏自觉腿都快跪断了,但想着若能叫江老夫人就此免了自己的禁足,那也是值得的。
为了儿女,秦氏自觉已经把头低到地底下去了,偏江天芙那里却不安生。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阚高义去松鹤堂拜见江老夫人的时候,走到半途中,听到前面有女眷的声音,似乎还是江天芙,竟不大想见她,于是便绕了另外一条路,却正巧遇到江天芯在晒太阳。
阚高义见江天芯一身梅粉色的披风坐在摇椅里,小脸色被白色的兔毛领子窝着,精致娇嫩得如同枝头的樱花,脑子便“轰”地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江天芙原本就是在通往松鹤堂的路上等着阚高义的,想见上一面说几句话,听说他往这边走了,自然连忙赶了过来。
不想倒是赶上了,却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