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策马扬鞭,引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罗州的征途,却未对秦泽煜透露半分行踪。
反倒是秦云峰连发两函,一则报喜,庆贺郡王府即将迎来新生命;
二则急报王妃不顾一切,执意亲赴前线。
次日晨曦初破,这两封书信便轻轻落在了秦泽煜的手中。
得益于洛清清精心调制的消炎良药,秦泽煜的病情略有缓解,咳嗽渐息,高热亦退,但身体的酸痛却如影随形,难以忽视。
他最为忧虑的,莫过于军营内疾病蔓延的态势。
“这瘴气之猛烈,果然名不虚传!”
他暗自感叹,“也难怪岭南之地,让世人闻之色变,非因其偏远,实乃瘴气之祸也。”
秦泽煜深恐瘴气给士兵带来重创,伤亡惨重。
他紧蹙眉头,竭力回忆洛清清传授的防疫之策。
“传下令去,将所有病患士兵集中至一帐之内!”
“再查探库存,用生石灰撒于营帐四周,以防疫病扩散。”
“酒精也不要吝啬,全面消毒,一刻也不许耽搁!”
“另外,让士兵拆解备用衣物,改制为口罩与手套。”
“至于不幸病逝的将士,将其遗体火化,骨灰带回郡王府,妥善安葬。”
秦泽煜依据洛清清所授,逐一布置,条理分明。
随着秦泽煜一道道命令的发出,整个军营顿时忙碌起来,生石灰的粉尘与酒精的刺鼻气味交织在一起,弥漫于空气之中。
四皇子与方王妃闻讯而出,目睹军营内这番异乎寻常的“喧嚣”,夫妻二人相视而愕,眼中满是不解与讶异。
“这究竟是怎么了?莫非我那乖侄儿,醉酒将酒瓮摔碎了?”
四皇子一脸茫然,他伸手轻挠额角,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劲啊!即便是行军途中偶有小酌,又怎会如此大肆铺张?
酒,向来是误事之源,岂能轻易放纵?”
四皇子深知秦泽煜并非沉溺于杯中物之人。
去年,秦泽煜精心策划的那场大戏,将自己伪装成沉溺于酒乡的浪子,以此迷惑世人。
所有人都说秦泽煜是因遭遇巨变而性情大变,沦为酒徒。
当时四皇子心中虽有疑虑,却也被京城的风向所左右。
尤其是五皇子,言之凿凿,仿佛亲眼见证了秦泽煜的沉沦。
而五皇子素来以聪慧与贤能著称,相比之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