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废之礼?
她纠结了一会儿,壮着胆子抬起头,望着萧如月说道:“臣妾入宫之后,再不能在承欢父母膝下。娘娘从东陵远嫁而来,当也明白,这是臣妾唯一能尽的心意了。”
说着,便给萧如月跪下了。
她这一跪,十足的真诚。
不能承欢父母膝下是真的,为此伤心难过也是真的;母亲报恩心切,思念故人心切,她想替母亲完全心愿也是真的。这些,半点不掺假。
萧如月手抚着茶杯,看着跪在下首的王婕妤,徐徐笑了。
“王婕妤要尽孝心,本宫怎地忍心拂了你的心意?”
王婕妤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皇后娘娘说了什么,怔愣地仰起头,“多谢娘娘!”重重便磕了个头。
荷香心疼自家主子。
但对于皇后娘娘,她慢慢觉得,这位娘娘与她想象中的,好似全然不同。
王婕妤走后,萧如月又躺回床上去,绿衣知她早膳没吃几口,给她端来一屉包子。原来她是早有后手。
早朝直到巳时才散。
银临跑回来说,早朝上局势纷乱,君上脸色很不好。
萧如月在床上躺着,也睡不着,银临一说她便起来了,梳洗了一下,让银临重新给她盘了个头,这才弄好,下朝后的宇文赫便直奔邀凤宫来了。
风风火火,崇越、崇阳也一并来了。
“出什么事了?”萧如月以口型问了跟在宇文赫身后的两个少年。
崇越、崇阳纷纷摇头。他们的摇头不是表示不知内情,而是表达了“不可说”。
宇文赫不想由他们的口来说,也罢。
萧如月也不追问,拉着面无表情的宇文赫坐下,其他人很识相,悉数退下了。
“怎么了?在朝上被那群老顽固气坏了?”萧如月开门见山,也不隐瞒自己知道些许状况的事实。
宇文赫闻言看了她一眼,眸中光芒闪了闪,倒是晶亮,“银临都告诉你了。你是怎么看?”
“银临说,今个儿一大早有人在坊与市间张贴了所谓的求情檄文,意图借着骨肉亲情的幌子,为罪人洗白;她也说了柳原被劫走、荆州刺史被杀、荆州通判重伤一事,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朝上诸位大臣是怎么评价的。”
萧如月摊手,言下之意说,其余你的来说。
宇文赫“嗯”了一声,也不恼,伸手将萧如月揽在怀中,“列位臣工对檄文很感兴趣,有人表示说,说不定魏王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