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看清贺榕的动作,但我敢保证,他身边绝对没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人,并且我拦他的时候,他手还握着自己胸前的匕首。”
“他用匕首,捅了自己的胸口?”
“嗯。”段景曜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说道:“我靠近他时,憋住了气,并且我不是站在他身侧,而是站在他身后,若有第二个人,不管他靠近贺榕是想干什么,我都会发现。等我察觉贺榕呼吸乱了的时候,我便摸到贺榕的手拿着匕首……我就一手刀砍晕了他,摸了摸流血量不大,就没管他,至于伤势如何,得等大夫来了才知道。”
“贺榕为什么要自杀?这也太不合逻辑了!那信上写贺榕今日必死,难道是他自己写的信?还是说他知道自己要死,所以先下手把自己弄伤了装死
段景曜摇了摇头。
他一时之间也毫无头绪,信是谁写的,谁要杀害贺榕,为何贺榕又自己捅自己刀子?
谁又下毒害死了章纮,到底是不是伍遮要杀苏令之和许武清,他哪来的银针?
“真相如何,明日自会分晓。”
“嗯。”楚昭云顿了顿,将这尚未分明的案情从思绪里赶了出去,事至如今,章纮的命就算是来了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苏令之是自己幸运,但贺榕和许武清的命算是她和段景曜救下的,如此,也算立功了。
既然立功,升职有望,离心中想探寻的真相也就近了一步。
想到这,楚昭云没有忍住,问道:“大人的姐姐也是一府大娘子?如大人所说,相近时间病逝的几位大娘子,可互相认识?”
“是……”段景曜没有解释先皇后的事,有些事也只是他的猜测,眼下说出来反而会扰乱人心,“我也只查到了十四年前的几天里,先后有几位大娘子病逝了,其他的也是未知,似乎有人故意抹去了当年的事。”
楚昭云看向书斋外,真相就像是书斋外的那棵光秃秃的树,铺天盖地落下的雨线让它变得朦胧且虚幻。
可即使看不清,那棵树也是存在的。
揉了揉眼,她还是看不清雨幕后的树,楚昭云干脆垂眸,不在纠结于此刻是否看得清,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真如雁过般无痕,只要我们能接触到更多,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嗯,此事毕竟过了十四年,且柳阿公一来汴京就被灭口,可见这背后之人的势力更盛于十四年前,要徐徐图之。”
“大人放心,我明白。”楚昭云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