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看着他的侧脸，一度欲言又止。

终是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汪娟的脑肿瘤刚刚粉碎，正在恢复期，就被何玉壁折腾。

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汪卓心痛如绞。

用最轻柔的按摩手法，拿捏穴道，为她通经贯气，雪白的小脸才爬上一抹红润。

等汪卓一收手，汪娟眼睫颤抖，幽幽转醒。

“娟娟，你感觉怎么样？”

汪卓激动地连忙凑过去问道。

“哥？我这是在做梦吗……”

汪娟虚弱地靠着哥哥，眼瞳一眨不眨，凝视着他。

还以为这一睡，再也醒不过来。

哥哥口中所谓的不再痛苦，她理解的是那个意思。

她知道哥哥很难，脑肿瘤死亡率很高，即使被放弃，她也不会怨他。

对上妹妹专注喜悦的目光，汪卓心中大悲恸。

强忍辛酸，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

“傻娟娟，不管什么时候哥都不会放弃你。”

“看，这不就把你治好了吗？”

“很快你就能出院了。”

一听这话，汪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眸瞬间一亮，又转瞬黯淡下来。

“哥，你不是骗我的吧？”

“我知道自己的病情…要是回光返照，我希望多和你待一会儿。”

汪卓哭笑不得，怜惜地抱着妹妹，描述他们美好的未来。

“你真的没事了，等你好了，哥带你去爬山，放风筝…”

“那能带上嫂子一起吗？”汪娟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问道。

说起陈莹，汪卓笑容一滞。

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说道：“你嫂子忙，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

娟娟病刚好，离婚的事先不用告诉她，免得再受刺激。

“等哥回头给你租个小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你好好休息，我回家再拿些日用品。”

汪娟甜甜地笑着点头，然而望着汪卓的目光，却是那样的恋恋不舍。

“哥，今晚能不要走吗？”

“我一个人待在医院，有点害怕。”

一句话，让汪卓泪流满面。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也想衣不解带，照顾妹妹。

可是现在还不行。

“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