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泾县的慈孤院条件比起中原地区要好上许多,但那也没好到想给慈孤院换个路面就能换的地步。
李舒妄听了妇人的话笑了笑,把手里剩下的半袋棋子饼放到这位妇人手中:“原来如此。大姐您要不嫌弃就把这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这运土的活儿可不轻松,您真是辛苦了。”
妇人下意识要说不用了,可手里的东西却硬是没舍得推回去,抓纸袋的手紧了又松又紧,这可是张记的点心,孩子从来都没吃过的……
李舒妄见状便直接帮这妇人把拳头收紧了:“收着吧,我尝过两个,味道不错,甘香酥脆,不噎人。”尤其是一想到这不是自己出钱,那就更好吃了。这么想着,李舒妄笑得更开心了。
妇人最后还是讲纸袋收进了自己怀里,窘迫地向李舒妄道谢,先说她心肠好,又说自己活得太苦,相公死得太早、家里又有三个孽障,只得一个人出来辛苦淘换些银子好养活孩子。
李舒妄穿着丫鬟的衣服,又低眉敛目做得一副专心听人说话的菩萨像,这妇人情绪积压已久忍不住越说越多,最后竟然忍不住垂下泪来,甚至说:“若不是担心我家春翠,我不如把那两个孽障送去慈孤院,自己投了河来得痛快!”
李舒妄隐隐约约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还待再问,自慈孤院里走出一位中年青衫文士。文士正好瞧见妇人冲李舒妄垂泪诉苦的模样,当下脸上一沉:“秦大嫂,你在做什么?”
妇人一愣,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扭过身来向文士福了福:“张管事,我、我只是……”
“秦大姐正跟我说慈孤院的事情呢,说是还好慈孤院的管事掌院都是好人,知道她家里困难,特意给她派活做。”李舒妄叹息这拍了拍秦大姐的手,“大姐可真是个性情中人,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说着,打量了一番这张管事,唔,身高够不上,这个不是凶手。
张管事狐疑地打量着李舒妄和楚昭,同时不忘问秦大姐:“她说的是真的?”
秦大姐又不是个傻子!当下附和李舒妄的话:“可不是,若不是有您喝掌院,有这慈孤院,我怕是连明日下下锅的米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找!”
张管事面上不免露出些许自得之意,但一瞧见楚昭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他心中莫名有些发冷,那些自满之情又瞬间消退了。他清了清喉咙,问:“你二人到慈孤院来所为何事?”
李舒妄看向楚昭。
楚昭并无隐藏身份的打算,当下便对张管事道:“我乃本县新任县令,楚昭。你让陈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