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没看见他的点赞了。
程白仔细回想了一下, 上次该是去年年初了吧?因为她这一年多来,打那回出事后都没有再发朋友圈。
连乘方,都好像成了遥远的回忆。
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她手指一动,想给方让打个跨洋电话。
但一转念又作罢。
这家伙任性扔了乘方去英国,应该是在剑桥待着。心里没事, 手里有钱, 一年花个千把万,十年都未必用得完, 日子该是很潇洒的。
她啊, 还是节约点时间, 早点回律所。毕竟办公室里说不准还有某位给她发了几十条消息但没得到回复的大作家炸着毛呢。
律所。
办公室。
程白回来了。
才走到自己办公室外面, 把门推开, 就看见边某人斜躺在她的沙发上, 盖着那早已经不跟她姓的毛毯, 翘着脚, 两手拿着一本《无字疑书》,一双眼在她进入时便幽幽地转了过来。
他酸溜溜地道:“消息没回, 人倒知道还记得回来的路, 我还以为你迷失在了法院,在正义和邪恶的较量之中丢掉了自我呢。”
跟倒了十瓶醋似的。
不就故意没回消息吗?
程白不接这话茬儿, 但笑着哄他:“晚上想吃点什么?”
行吧。
消气了。
边斜想也知道她不回自己的消息应该是有理由,只是“嗯”都不“嗯”一声多少让人有些愤怒。
但一说到晚上吃什么,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当然, 不是对吃的有兴趣。
是对……
咳咳。
“我要想想。”他还端了起来,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上个案子结束你才带我吃了顿粥,我琢磨着你上个案子几乎没赚钱,且还是我请你,就不跟你计较了。这回的案子,估摸着是天价吧?我要吃顿好的。”
程白把从法庭带回来的资料都放到了桌上,还有点后续的收尾工作要进行,包括有的东西要递交律所财务那边。
她坐下来,一面整理一面回应。
大约是知道边斜在吃方面真没什么研究,又挑嘴,让他来选可能半天都选不出来,所以直接道:“吃素还是吃荤?”
边斜可不喜欢清汤寡水的东西,当即做了选择:“吃荤。”
程白把电脑桌面上散的文件都拉到一个文件夹里,又问:“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