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十分的真诚。门口来往的人都向大门上细看:电网!电网!这回可有个热闹!这叫天赐的心跳得更快,他是行侠作义的真黄天霸了。到了下午两点,高级生虽只回来一半,可是不能再等了。大门关上,通了电流,天赐听着门外的声音,好象隐隐有天兵天将呐喊!
等到四点不见动静,天赐不耐烦了。散了吧,歇会儿去,他来了爸的劲儿。他上了教员休息室,他是副主任。随便拿起先生们用的茶碗喝了一碗,气魄极浑厚。找了个座儿坐下,把刀顺在腿旁。身上一累,脑子便迟钝,他就想睡觉。他闭上了眼。约摸着有四点半钟吧,他被人唤醒。眼前站着两个保安队!“叫什么?”
“牛天赐,”天赐莫名其妙。
“干什么的?”一个问,一个往小本上写。
“侦探股副主任!”
“副主任,哎?”保安队打量了天赐一下,笑了。“走,回家去!”
“我这儿服务呢!”天赐还不肯走。
“去你的吧,小孩子!”保安队扯着他的肩膀,往外一搡。
到了院中,天赐的心凉了,各处都把上了保安队。原来新主任知道大门有电网,由后面登梯子跳墙进来了。他只好回家吧,虽然很后悔没能厮杀一阵。
过了两天,他到学校去看一眼。门外的标语已经换了:“欢迎有革命精神的×主任!”“打倒帝国主义走狗的×主任!”他认识这个笔迹,他的级任先生写的。大门的旁边贴着张布告:“……牛天赐……等十名,应即开除!”
天赐糊涂了,这是什么把戏呢?再看,不错是他被开除了。他不敢进去质问,门口有个保安队站着,带着枪!
他极慢的走回家去,不敢去告诉妈妈,妈妈这几天不大舒服。可是不能不告诉,这不是丢了一管铅笔什么的那种事。怎么告诉呢?他思前想后,越想越糊涂。不必想了,先看看妈妈去,假若正赶上妈妈喜欢呢,就告诉她。他假装没事人似的进了妈妈的屋中。他的眼神与气色把他自己卖了,妈妈看得出来:“福官,学校怎么着了?”
天赐想笑,没笑出来。一个小学生最大的羞辱恐怕就是开除吧?“没,没——”他结巴起来。
“怎么了?福官!”妈妈的神气有点可怕。
“开,开除了!”天赐的头扭在一边。
“谁?你?”
“我!”
妈妈半天没说出话来。养起个官样的儿子,就这样呀!十几年的心血,白费!天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