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面。
荷花挣扎着问:“怎么了?”
冯天捂住荷花的嘴,小声嘘了一声。荷花安静下来,发现冯天的动作,小脸一下变得通红。
冯天现在一只手搂着荷花的腰,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荷花背靠着大树。冯天也发现两人现在这样有些暧昧,但没有时间多想。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冯天慢慢升出脑袋朝村里偷瞄了一下,然后松开荷花,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刚刚是怎么回事?”荷花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问道。
冯天一边小心的四处观看,一边道:“刚才有几个带兵器的大汉从前面的屋里出来,怕不是善类。”
荷花听闻,更加着急,想要回家看看,冯天拉住她的手,道:“不要蛮撞。”说着就这样拉着荷花,小心翼翼的朝着村子走去。
不一会,两人看到了村中央那颗粗壮的老槐树,老槐树下却是一副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鲜血流了满地,尸体堆积如山,有老人的,有小孩的,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所有的尸体都浸染着鲜血,所有的尸体都大睁着眼睛,满是惊恐与不敢相信。
冯天在荷花叫出声之前再次捂住了她的嘴,村子里现在一片狼藉,有的屋子着了火,噼噼啪啪冒着浓烟,村口的方向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大喊大叫的声音,有马嘶叫的声音。
隔了一会,声音逐渐远离,慢慢消失。冯天和荷花这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跑到老槐树下,荷花疯了似的翻着尸体。
冯天一眼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柳正元,柳老爷子灰白的胡子已经被血染红,胸口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还在不停往外冒着血。柳正元仰面倒在地上,眼睛瞪着天空,仿佛控诉着老天的不公。
冯天眼睛有些潮湿,耳边仿佛想起那一晚,柳正元用苍老的嗓音唱着:眼看你起高楼,眼看你宴宾客,奈何风来了。
风来了,风来了,楼塌了,人倒了。冯天站在柳正元的尸体旁边,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这字嘛,给你取个道隐,你看如何,取大道天成,隐而不发之意。”
“老夫与道隐一见如故,今晚想与你不醉不归。”
“道隐,道隐,道隐”。冯天耳边仿佛可以听到柳老先生在他耳边一声声的叫着。
这个一生刚正不阿的老人,宁肯辞官归野,不愿与宦官沟壑一气的老人,这个对自己另眼相看,称自己不世之材的老人,莫名其妙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