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秦放怎么编也说不出来是磕的, 这儿要是磕的那得把人横端起来, 不用撞钟的姿势都磕不着这儿。
秦放于是笑了, 也不挣扎,直接说:“……编不出来了,我就是跟人动手了。”
刑炎收回手, 问他:“谁?”
秦放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过去了的事儿就不提了。”
他们一起往外走的时候秦放又说:“我是不吃亏的,你知道我。”
刑炎点了下头, 秦放看向他的时候刑炎没什么表情, 秦放已经又戴上了口罩。俩人一起走到四教,刑炎说:“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啊, 你走吧。”秦放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之后一个进去学习一个转身去校外。
司涂最近又开始咳得厉害, 他就没怎么好过,一年到头也就中间暖着的季节能好一点。刑炎过去的时候司涂正闭着嘴闷闷地咳, 咳声听着都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让听的人都觉得闷、不痛快。
刑炎皱了皱眉,问他:“出门了?”
司涂轻笑, 点了点头。
刑炎说:“你就不能不出门?”
司涂无奈地笑:“可是我也不能一直不出门, 对吧。”
刑炎把司涂让他买的东西拎去厨房,有的放进冰箱,过会儿说:“明年你别来了。”
司涂只道:“看看吧,我在哪都一样。”
韩小功出门了,现在每天家里就司涂自己, 司涂跟刑炎说:“其实我挺想弹琴的,手痒。”
刑炎看了眼旁边的两把吉他,司涂说:“不一样。”
刑炎点头,他知道不一样。司涂从小弹的就是钢琴,他爸原本是个钢琴老师。老房子那架旧钢琴就是他后来搬过去的,司涂的情绪很多时候都靠弹琴表达。现在这里只有两把吉他,有时候能当个替代品,有时候不能。
司涂说:“人还是要有个热爱的东西,算个寄托,心里总想着,就不觉得孤独。”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毯边给植物浇水,刑炎看向他,阳台光亮充足,司涂很喜欢那里,韩小功也喜欢,后来就在那边也铺了块长毛地毯。刑炎问他:“现在孤独吗?”
“现在不……”司涂想了想,摇头笑,“现在每天都很踏实。”
他说的踏实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刑炎也不会问他。他们俩很少聊什么,刑炎不是个多爱聊天的人,他大部分时间是封闭的。司涂表面开朗温和,实际上谁听他聊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