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那句话, 秦放听清了, 但又觉得自己怕是没有真的听清。他看向刑炎, 两人用极近的距离对视着,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秦放慢慢竖起眉,用询问的眼神看过去。
刑炎轻轻勾了勾唇, 没说什么,只对秦放留下了这么个笑。
——只言片语,半真半假。
秦放更醉了。
作得这么欢, 谁也别想走, 直接就住这儿了。一伙人闹到后半夜,散了各自回房间的时候已经两点多。闹了一晚上, 秦放嗓子都有点哑。
吃饭他一直跟刑炎坐一起,后来去唱歌他是他们俩坐在一处, 沙发最里侧靠墙的位置。秦放甚至还眯了个盹,刑炎始终坐他旁边, 给他隔出了一个相对安生的角落,让他短暂休息。
秦放每次睁开眼睛都是刑炎,于是睁眼闭眼都是他。
散场了秦放酒都醒得差不多了, 但还没有完全清醒。
华桐中途困了早就溜回房间睡了, 秦放跟刑炎随便找了个空房间。他俩暑假在一屋住了一假期,现在一起住完全没压力。
秦放去洗澡的时候刑炎问他:“你自己行吧?”
“我都醒酒了,”秦放笑了下说,“没事儿。”
“那你洗。”刑炎说,“我下楼一趟。”
他说完就开门走了, 秦放还没来得及问他干什么去,也没太在意。
过会儿刑炎回来秦放已经洗完了,躺在被子里准备睡了。没有睡衣能穿,秦放之穿了条内裤,上身光着的。
刑炎拖了把椅子,拖到秦放床边,椅子磨地发出又闷又钝的声音。秦放看着他,问:“干嘛啊?”
刑炎把椅子贴着床摆好,他自己坐上去,跟秦放说:“起来。”
秦放不明所以,但有点想笑,他就直接光着上身坐起来了。这画面稍微有点滑稽。
刑炎拉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个盒子,看着挺重的。
秦放看着盒子问:“什么?”
刑炎把书包随手放地上,手里拿着盒子,道:“还没送礼物给你。”
秦放笑了,说:“明天给我也一样啊。”
“不行。”刑炎手放在盒子上按着,看着秦放的眼睛说:“不值什么钱,但是没有敷衍你。”
晚上吃饭过后的后遗症,秦放不太敢直视刑炎的眼睛,不敢再从刑炎眼睛里看自己。他垂下视线,看着刑炎的手,点了点头说:“谢炎哥,我不需要值钱的,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