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
我趴着抬起头,对米娜说道。
“不回来可不行啊。在姨妈喊你之前就赶紧回来,要是在那里磨磨蹭蹭的话,就真的回不来了。那时可是真的来不及了。”
米娜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将下颚下面的两只手交换了一下位置。
“可是,太美了,那里。”
这时听到了“啪”一声裤衩松紧带断了一样的声音,定时器到时间了,橘红色光照消失了。灯泡停止了旋转,铜锅因惯性作用还在微微颤动着,好像还闻到了一股焦煳味。不过这些在米娜看来都是正常现象,她并不在意,坐了起来,确认光照效果似的来回扭头,深呼吸。
我们穿着吊带裙在床上对面而坐,吃起了事先准备的零食。零食是奶松饼,饮料自然是Fressy饮料。对我来说,奶松饼早已是婴儿时代的点心了,但是在芦屋家里被看作是营养丰富、容易消化的非常好的健康食品。配着Fressy饮料一起吃松饼,可以提高光照浴的效果,这是芦屋家的常识。
但是更不可思议的是,它被叫作奶松饼这件事。在冈山没有人这样称呼它。它应该叫作蛋松饼的。可是,芦屋的人们,不只是米田阿婆或米娜,就连小林阿伯都毫不脸红地“奶松饼”“奶松饼”地叫着。
这个叫法总是让我联想到乳房,尤其是奶头。它那肉色的微微焦煳的色泽,以及让人禁不住想在手心里把玩的圆乎乎的形状,都确实很像奶头。因此,听到这样不以为然的、大大咧咧的叫法,我就更觉得不好意思。
我们俩分吃了一个盘子里的奶松饼。米娜一粒一粒地捏起来送进噘起来的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她那因吊带裙过短而曝露到大腿的两条腿,还够不到地面,在空中晃荡着。
近距离接触米娜时,感觉她的可爱变得越加鲜明,仿佛在逼近我似的,以至于我都不敢凝视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从瞳孔深处某个点放射出光亮。鼻梁勾勒出一道清晰的线条,给面部增添了深邃的阴影。与纤细的身体相比显得丰满的脸颊上,没有一点瑕疵。额头蕴含着伶俐,嘴唇蕴含着纯真。我真想找个人问一问,怎样才能生出这样可爱的少女呢?
与她完美无缺的相貌不相称,米娜的身体太稚嫩了。大概是由于从小就经常哮喘病发作的缘故吧,脊背弯曲成便于咳嗽的形状,肋骨凹陷。即便是在不发病的平日,仔细听的话,也能听到从她的喉咙那儿发出朔风吹过般的声音,又像是喉咙因为支撑过于美丽的脸庞而感到苦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