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羽虽然在儒序内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但他身后毕竟站着汝南周阀。你可以杀他,但让他死的像狗一样屈辱,这会让周阀很没有面子。”
徐海潮语气略显无奈道:“因为你今天这一番没有必要的泄愤之举,周阀会对你恨之入骨,值得吗?”
“堂堂倭区宣慰使,专门投影过来,应该不是为了问我一句值不值得,这样的废话吧?”
李钧坐进那把高椅之中,刀尖杵地,双手交叠于刀柄之上。
“今夜想找死的人不少,大家应该都会很忙。徐大人有什么话最好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对于李钧摆出的桀骜姿态,徐海潮不以为意,眼中的欣赏之意反而更加明显。
“自从天下分武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身上依旧有如此血性的武序中人了。”
徐海潮脸上露出缅怀的神情:“如今存身于儒序门阀之中的那些武夫,都在当年那场屠杀中吓破了胆子,一个个沦为了套上项圈的家犬,只会看主人的脸色呲牙咧嘴。你想让他们做一些狐假虎威的把戏还可以,可要是真到了搏杀决死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没有了这份血勇。像你这样的人,如今已经不多见了。”
“哦?”
李钧眉峰一挑,似笑非笑道:“能看徐大人你这么看得起,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可对于儒序来说,稀少可不代表就值得珍惜,而是应该被淘汰。”
徐海潮话锋一转:“儒序是一条极为擅长总结和反思的序列。以往的经验和教训,让他们深刻的体会到了武序可能带来的威胁,所以他们不会再给武序任何出头的机会。之所以你没有在帝国本土被直接抹杀,并不是他们做不出以大欺小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想看看你,或者说的准确一点,是独行武序有没有能力给逐渐显露恶相的佛道两家造成一些麻烦。”
李钧脸色变得猛然冷硬,皱着眉头,静静等着徐海潮的后话。
“伱在成都府杀了青城山的道序,在重庆府杀了少林和大昭的行走。更让他们惊喜的是,你竟然在金楼上逼死了一名朱家的王爷。虽然对方只是一头妄想冲破樊笼之中的金丝雀,可也没有多少人敢冒这样的忌讳。”
徐海潮笑道:“截至目前,你的表现都让他们很满意。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到现在还没有死。”
“看来你们对我很了解啊。”李钧眼中泛出点点寒意。
“是他们,不是我。”
徐海潮特意纠正了李钧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