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歉,他不见你。”所里的人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喜秀怔在那里,一时间怎么都无法消化这个认知。
夜风拂来,有些冷。
她想起了昨晚那个把她藏在被子底下小心护着的男人,他身上的温度直到此刻还残留在她的身体上面似的。
他明明是要呵护她的。
哪怕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真正的所为,却分明就是满满的呵护。
她不是没有感觉的人。
但是现在,她来见他,已经请求了两次,蒋涛居然全都避而不见。
但是看守所里,只要是正当的求见,都允许见面的。
如果说第一次她还以为是所里的同志没有传达给蒋涛,那么经过这第二次之后,她就可以十分的确定是蒋涛真的不想见她了。
说不出来的落寞。
可望着眼前的铁门,这是她怎么也越不过去的一道门。
轻轻转身,喜秀徐徐的走向公交车站。
下班的晚高峰,车上人多,好在她怀孕了,肚子还很明显,一上了车就有人给她让了座。
“谢谢。”喜秀静静的坐了下去。
公交车停停走走,开得很慢。
喜秀望着车窗外不住倒过的景致,一不留神,坐过了站。
索性就坐到了终点。
然后再坐回来。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饿。
很饿。
终于到家了。
看着眼前这扇熟悉的门,如果不是她所有的证件都在这扇门里,她甚至于都不想再回来了。
门开。
不等她迈步进去,厉旺生就冲了过来,“喜秀,你回来了。”
“秀儿,回来了就好,快进屋。”
喜秀一怔,有些没想到厉旺生他爸他妈也来了。
他们婚后也才回来而已,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大婚的那一天,她叫过爸叫过妈,但这一刻,想起蒋涛,她怎么也叫不出来。
好在,厉旺生他妈很慈祥,拉着她走进了屋内,坐在了板登上,“秀儿,我和旺生爸惦记你们小两口,就跟过来看看,上次走的急,原本要送给你的见面礼都没给你,这就专门给你送过来。”
“不用。”
“婚礼都办了,你们小两口就是夫妻了,这是娘给你的压箱底的金银首饰,你收着。”一个布包递到喜秀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