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四个小答应在家中都学过乐器,但学的都是琴,这合奏用的却是四种不同的乐器。
折腾了半天,最终陈答应还会琵琶,而魏瑢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一阵子长笛,这才勉强凑齐了队伍。
练习了数日,魏瑢估摸着,等到中秋,应该也只是马马虎虎的水平,远不如几位前来指点的乐师精湛。但御前献艺,献的是人,曲子过得去就行。
这天下午练习完毕,宋清儿跟她一起往回走。
自从被一起罚跪之后,宋清儿待她越发亲近。
魏瑢有些吃不消,倒不是讨厌她。而是宋清儿是汲汲营营一心争宠的,她却是条躺平的咸鱼。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我腿伤好多了,多亏了魏姐姐你介绍的那人。”
自从被罚跪了一整夜,她的腿肿得厉害,膝盖还溃烂了,走路疼痛难忍。魏瑢便介绍了上次自己买膏药的那个太医。宋清儿咬牙掏出十两银子,换来了几贴上等膏药。那太医虽然贪财,膏药却极有效。用了几日,宋清儿的腿伤大有起色。
说了几句,宋清儿忍不住道:“今次合奏,姐姐你不觉得气愤吗?”
“什么可气愤的?”
“柳答应明明也是会吹笛子的,而且吹得极好,却不肯站出来,非要与我一起弹琴。她不就是觉得吹笛鼓着腮帮子不好看吗。却将姐姐你挤去吹笛子。”
“我的琴本就弹得不太熟练,这样安排也无妨了。”魏瑢平淡地道。她本就不想争宠,吹笛子正中下怀。
“姐姐你真是好心性。明明你在咱们四个人中生的最好。”宋清儿有些遗憾。
魏瑢摇头道:“我倒觉得陈答应更好看些。”
宋清儿不以为然:“她眉眼虽然生得俊,但肤色发黑,上次我还听李佳贵人背地里嘲笑她跟烧火丫头似得。”
陈答应肤色确实偏黑,不符合时下的审美。
提到李佳贵人,宋清儿咬牙切齿:“上次去周嬷嬷那边告发的就是她的人。这个毒妇,就见不得人好。尤其嫉妒咱们这次能去御前献艺。”
被罚跪之后,宋清儿也仔细筛查了一遍自己身边的人。那天晚上厨房的粗使太监小椿子过来送水,撞见了她身边的春桃在“加工”膏药。
“他和李佳贵人身边的慧心交好,肯定是他传递了消息。”宋清儿气愤地道,“这一趟我要是真能得皇上青眼就好了,气死这个老虔婆!”
魏瑢无语,李佳贵人也才二十出头吧,就变成老虔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