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柴虚坤那带有惧意的话语说出口，明睿和蒙莘的视线都投向了他。

柴虚坤满脸尴尬，踟蹰地说道：“牛芒山在宁阳的西北方，这两年聚集起一伙匪人，个个战力超群，前任郡守曾经组织过官兵前去围剿，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有几次连带头的偏将都被生擒。”

“哦？”蒙莘率先开口问道：“一群土匪能有这么强悍？是不是你们宁阳的官军太废物了？”

做过御林军副统领的蒙莘丝毫没有将柴虚坤口中这群无往不利的匪军放在眼中，面对玄灵境的柳绝尘他打不过，但作为武人巅峰的他率军收拾几个小土匪还是稳稳的？

明睿也似有疑惑，即便是一伙再能打的土匪也不可能在与官军的对峙中占尽上风吧？

何况之前卫国公在宁阳带领的部队可都是赤羽军的好兵，即使与当年的赤羽军主力没法比，可收拾一些土匪杂鱼应该是绰绰有余才对。

柴虚坤并未理会蒙莘的质疑，但是当他看到明睿的脸色之后，还是连忙解释道：“王爷和蒙将军是有所不知，那牛芒山上的土匪可不是一帮的乌合之众......”

说到这里的他瞬时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接着说道：“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出自辽东铁骑，总兵张宏飞叛逃之后他们被击溃，最后在牛芒山上聚集，形成不可小觑的战力，而且......”

明睿看着说话又行吞吞吐吐的柴虚坤，心想定是又遇到什么知道但是不好说的事情。

这次的他并未出言打断，而是静静等待着，看看其中到底有哪些内情。

柴虚坤面色尴尬，接着小声呢喃道：“有逃回来的官军说牛芒山上的大当家就是三年前从橘州战场逃回来的赤羽军将领，就连卫国公都有所顾忌，故而未曾出兵清缴过。”

【牛芒山上的土匪大当家就是赤羽军旧部？】

【外公也是估计这赤羽军的身份没去清缴？】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是不是太乱了？】

明睿心中反复冥想之际，将手中信笺递给柴虚坤和蒙莘，“你们先看看这个。”

二人接过信笺仔细观摩起来，片刻之后俱是一惊。

柴虚坤原本难看的表情之上更是错愕，怯生生问道：“王爷，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

明睿将刚刚成儿接到妙音坊送来的信笺之事和他们二人说明。

“他娘的。”

蒙莘蹙眉大骂，“这柳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