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发烧了。
她从小身体都很好,除了偶尔吃饭不规律导致胃病复发之外,健康得很,连感冒都少有。
但在今天,莫名其妙的发烧了。
她回来的点已经不太早,幸好宿舍里还有准备的退烧药,阮澄给她量了体温,38.6。
喝完了药,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不动。
“水……”
“喝水是吗?”阮澄连忙点头要去给她拿。
可是谭宁愣是扯着阮澄的手不让她走。
阮澄急都急死了,她就觉得跟个什么似的,死死不撒手,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阮澄凑近了,才听见她在来回的乱骂,什么饼啊,王八蛋啊滚蛋的。
“……哪件饼店老板倒了八辈子血霉,因为做的难吃让你把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阮澄无奈摇头。
到了后半夜,凌晨四点,阮澄起夜喝水,又去探了下谭宁的额头。
更烧了。
她急的不行,却也不知道该找谁。
对了……
找傅湛!
她想了想,拿出谭宁的手机,问了她好几遍才终于问出了手机密码。
“你别急啊,我现在给你哥打电话。”
那本该烧糊涂的人却死死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打。
阮澄被拽的没办法,“……我……我不给他打,不给他行不行。”
那手才终于缓缓松开。
大概是两人还在吵架,阮澄没办法,手机往下滑,看到了她的最近联系人是个姓谈的人,也没想,把电话打了过去,对面倒是很快接通。
“谭宁?”
“……不不不,我不是谭宁,我是她舍友,她烧的太厉害了,如果您认识她的话能不能来陪我接一下她,我带她去找个医院输液。”
谈易谦那边窸窣动作了几下,“好,在学校是吗,我现在就过去。”
在等待谈易谦来的路上,阮澄实在是急的心焦,在网上搜了好多退烧办法。
最后看到了一个“刮痧”退烧法。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个迷你的刮痧板给谭宁脖子手臂都来回刮了几下,但是因为力气太小,只有点轻微的瘀血红痕。
就在这时,万幸,谈易谦再次打来了电话。
阮澄松了口气,扶着谭宁向下,和值夜的宿管说明情况后费劲带她出了宿舍楼。
谈易谦就在楼下,接过谭宁,将她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