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酒铺,一来二去,大家慢慢熟了,也经常在一起喝酒,他是性情中人,总是听到他大骂朱泚残害百姓!”
“等一等!”
郭宋打断他的话,笑问道:“我听说关中的底层百姓都比较拥戴朱泚,何来残害二字?另外朱泚并不接触底层百姓吧!要残害是他们这些当县令的残害百姓才对,他是在骂自己吗?”
“这个……这个我当时有点忘了,老安来补充。”
张雷感觉这个话题有点烫手,赶紧推给了李安,李安不慌不忙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刘县令,我记得很清楚,这个话题是各个县征税不一,而且主要是针对城内居民,有的县征酒税,有的县不征酒税,事实上,朱泚在是否征税这一块,还是本糊涂账,他很多政令都是自相矛盾,他说废除唐朝的一切税赋,但到年底他又会责备官员税收太低。”
“其次还提到朱泚任命官员随心所欲,很多县官都大字不识一个,像新丰县丞周伟,原本是朱泚亲兵,年纪大了,不适合从军,朱泚就任命他为新丰县丞,一个字不识,整天就琢磨着捞钱,他最擅长的一招就是栽赃诬陷富户私通南唐,然后把主人抓起来,逼人家倾家荡产,交钱赎人,刘县令骂残害百姓,就是指他,但他是朱泚的亲兵,所以连同朱泚一起骂,骂朱泚胡乱封官,这些官员就整天想方设法盘剥百姓。”
张雷也接口道:“朱泚不是真的善待底层百姓,实在是底层百姓没什么油水,他看不上,他不是通过税赋来收刮钱财,而是让手下盘剥富户来积累财富,完全就是一种土匪的做法,所以关中富户痛恨朱泚,而底层百姓拥戴他,就是这个缘故。”
郭宋点了点头,又问李安道:“这个刘一鸣人品如何?”
李安想了想道:“别的方面我不了解,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贪,主要是他家里有钱,他当官不是为了捞钱,也能做一些事实,比如新丰县连接灞上的大桥,年久失修,那是在万年县境内,应该由万年县来修,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静,他忍无可忍,便四处筹钱来修桥,我和张雷都各捐了一百贯,从这件事来看,他还是有作为的。”
“他唯一的毛病就是贪杯!”
张雷笑着补充道:“如果要任命他为将军,他说不定会喝酒误事,但别的官职他应该能胜任。”
郭宋又喝了一杯酒笑问道:“你们在长安多年,生活经验比较丰富,你们觉得怎么判断关中各地的州县官员是否合格?”
这种问题张雷最来劲,他立刻道:“很容易,首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