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死在自己手上的从序者不少,儒释道三教皆有,甚至连门派武序也都杀过。
但在晋升祸首的时候,仪轨的内容分明已经不再局限于某条特定序列的从序者,而是演变成了一些模棱两可的事件。
其实哪怕李钧现在已经到了武序五祸首的巅峰,但他依旧没有彻底搞懂为什么在大阪城杀了余沧海之后,自己就能完成那‘祸事’的要求,从而得到晋升。
以前苏策曾经跟自己提过,破锁晋序的标志是现在苏醒的基因沸腾到顶点,最直观的体现便是自己的精气神同时舒爽到极限。
所谓的仪轨,简而言之,便是指导自己达到这一要求的方法步骤。
但现在李钧想不出来能让自己浑身基因沸腾的事情,难道要自己推翻整个新东林党?
想到这里,李钧不禁笑出声。
这或许是一条方法,甚至可能让自己晋升不止一个序位,但那也要做得到才行啊。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背后传来谢必安的声音,李钧回头望过去,谢必安双手拎着两瓶瓶装明酒,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天台。
那是两条用来代替双脚的外挂机械义肢,在登上天台之后,便重新变形回了轮椅模样。
“身体真不能再用了?”
谢必安自行醒来的时候,李钧正带着人在大阪城,不过负责看护的杨白泽还是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他。
“我已经问过了邹客卿了,还有救,就是可能有点麻烦,得花点时间。”
谢必安语调轻松,随手将一支酒瓶递给了李钧。
“不过就算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现在犬山城百户所也用不着我跟别人动手,我就躲在背后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李钧接过酒瓶,仰颈猛喝一口,躁烈的火线从咽喉直插入胃,原本因为刚刚苏醒,还有些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剑南烧春?”李钧咂摸着嘴巴,拎起酒瓶看了一眼。
谢必安笑着点了点头:“知道钧哥你以前在成都府的时候爱喝这个,我专门找人从帝国本土运来的。这种不掺假的纯正明酒,在倭区可不好找。”
“其实以我的水平,根本喝不出真假,我只是每次喝到这个酒,就会想起一个老朋友。”
“谁?”
“一个死了很久的胖子。”
李钧又朝嘴里灌了一口,说道:“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可能还在九龙街当一个浑水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