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红。”
容珮替如懿解散了头发拿篦子细细地篦着道:“娘娘今儿是为舒妃高兴,也是为皇上高兴,所以喝了这些酒,得梳梳头发散发散才好。”
容珮说罢,便一下一下更用心为如懿篦发,又让菱枝和芸枝在如懿床头的莲花鎏金香球里安放进玉华醒醉香。那是一种专用于帮助醉酒的人摆脱醺意的香饼,翊坤宫的宫女们会在阳春盛时采摘下牡丹的花蕊,与荼蘼花放在一起,浇入清酒充分地浸润牡丹花蕊和荼蘼花瓣,然后在阴凉处放置一夜,再用杵捣,将花蕊与花瓣一起捣成花泥,把花泥捻成小饼,外刷一层龙脑粉,以它散发出的天然花香,让人在睡梦中轻轻地摆脱醉酒的不适。
如懿素来雅好香料,尤其是以鲜花制成的香饵,此刻闻得殿中清馨郁郁,不觉道:“舒妃有孕,本宫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她沉吟着道,“前儿内务府说送来了几坛子玫瑰和桂花酿的清酿,说是跟蜜汁儿似得,拿来给本宫尝一尝吧。”
容珮知道她心中伤感与委屈,便劝道:“娘娘,那酒入口虽甜,后劲儿却有些足,娘娘今日已经饮过酒了,还是不喝了吧?”
如懿笑:“喝酒最讲究兴致。兴之所至,为何不能略尝?你快去吧!”
容珮经不得她催促,只好去取了来:“那娘娘少喝一些,免得酒醉伤身。”
如懿斟了一杯在手,望着盈白杯盏中乳金色的液体,笑吟吟道:“伤身啊,总比伤心好多了!”
容珮知她心意,见她印了一杯,便又在添上一杯:“娘娘今日是伤感了。”她的声音更低,同情而不服,“今儿这么多人,太后也是委屈您了。”
如懿仰起脸将酒倒进喉中,擦了擦唇边流下的酒液,哧哧笑道:“不是太后委屈本宫,是本宫自己不争气。太后让本宫去蟲斯门下站着,本宫一点儿也不觉得那是惩罚!若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让本宫在蟲斯门下站成一块石头,本宫也愿意!”她眼巴巴地望着容珮,眼里闪过蒙眬的晶亮,“真的,本宫都愿意!舒妃入宫这么多年,喝了这么多年的坐胎药,如今多听了几回,便也怀上了。到底是上苍眷顾,不曾断了她的念想。可是本宫呢?本宫已经三十三岁了,三十三岁的女人,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孩子,那算什么女人?!”
容珮难过道:“娘娘,你还年轻!不信,您照照镜子,看起来和舒妃。庆贵人她们也差不多呢。”
如懿带着几分醉意,摸着自己的脸,凄然含泪:“是么?没有生养过的女人,看起来或许年轻些。可是年轻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