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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说完。

“我还是报警吧,”她说,“不管那对我意味着什么。”

“真是个好主意,”我说,“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没想到过呢?”

“你最好赶紧走,”她说,“没必要把你也卷进来。”

我一声没吭。我紧盯着她的眼睛。她几乎睁不开它们了。这要么是姗姗来迟的休克症状,要么是因为某种药物引起的。我不知道是哪一个。

“我刚才吃了两粒安眠药,”她猜到了我的想法,便开口说道,“我只是今晚再也受不了任何麻烦了。离开这里吧。求求你了。等我醒过来,我会打电话叫房间服务。待服务员一到,我就会想法子让他去阳台上,然后他就会发现——不管他会发现什么。而我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咬字越来越含糊。她抖抖身子,用力搓揉自己的太阳穴。“钱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得把它还给我,不是吗?”

我朝她走近几步。“因为如果我不还,你就会告诉他们整个故事?”

“我也不得已啊。”她昏沉沉地说,“不然我要怎么做呢?他们一定会套出我的话。我——我太疲惫了,再也招架不住了。”

我抓紧她的手臂,摇晃着她。她的脑袋摆来摆去。“你真的确定你只吃了两粒?”

她眨着眼睛用力睁开。“是啊。我吃药从来不超过两粒。”

“那你听好。我要到外面去看看他。然后我会回朗齐奥。你的钱我先留着。你的枪也在我手上。也许他们追查不到我这里来——醒醒!听我说完!”她的脑袋又朝两边摇来晃去了。她猛地直起身体,两只眼睛也瞪大了,不过它们看起来既呆滞黯淡又孤僻冷漠。“听着。他们如果没法追查到你,那么也肯定没法追查到我头上。我在给一个律师办事,我的任务就是跟踪你。旅行支票和那把枪会去它们该去的地方。还有,你编给警察的故事连一枚木头做的五分钱假币都不值。它只会帮着害你上绞架。明白了吗?”

“明……明白,”她说,“我一点儿也不……不在乎。”

“这可不是你在说话。是安眠药的缘故。”

她向前倒下,我扶住她,带她走到床前。她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我脱下她的鞋,铺开一条毛毯给她盖上,将她裹进毛毯里。她立刻沉沉地睡去了。她开始打起鼾来。我走进浴室四处摸索,在架子上找到了一瓶宁比泰[2]。它几乎是满的。瓶上写着处方号码和日期。日期是一个月前,药店在巴尔的摩。我把药瓶里的黄色胶囊统统倒进掌心里,数了数。有四十七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