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弘之母亲被无花果汁水弄脏的衬衫一一复苏于脑海中。
“今天我去了贝特拉姆卡别墅。”
“嗯。”
“那里有莫扎特头发的展出。”
“什么样的头发?”
“很孱弱,蔫蔫的。为什么就没想到呢,应该也保留些弘之的头发的。”
“那个时候大家都很混乱。”
“如果保留下来,或许就不会这么悲伤了。”
“不会的,不管做什么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任何不同。所以嫂子,你不要再后悔了……”
彰的头发是什么样的,和弘之的像吗?当手指滑入发间,会感到温暖吗?是不是很蓬松飘逸?在阳光照射下,会不会呈现出几分褐色?
似乎有新的客人入住了,我感到有人从楼梯走了上来。旅行箱里冒出一团衬衫和洗漱用品,才脱掉的鞋子飞到了床底。从某个房间传来花洒的声音。
“啊,对了,模型屋完成了!是我的头号大作呢。”
“那么去参加比赛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们不应该如此轻易地使用这个词。同时我意识到,我从未触碰过彰的头发。
“从没听说过有模型屋比赛的。”
“贝特拉姆卡别墅里没有留下任何数学竞赛的资料。”
彰并不知道洗涤剂事件。在见过杉本史子后,我只告诉他弘之果然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弃权的。
“没办法。”
“数学竞赛财团的分部也关门了。”
“就算解开再困难的数学题,也不会留下痕迹;不管是多么精彩的解答,终究只是事先预备好的答案。”
彰说出和杉本史子相同的话。
对话停顿,沉默便来造访,我连一点轻微的杂音都没听到。这样的沉默又提醒我此刻自己身处多么遥远的地方。
“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我遇到了一个很会拉大提琴的青年和孔雀的看守者。”
“孔雀的看守者?那是什么?”
“总之,就是养育孔雀的人。还有会拉大提琴的小朋友。”
关于他们,我无法表述清楚。彰附和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询问。
“你母亲身体好吗?”
“又变回老样子了,之前让她状态好一些的新药最近好像无效了。”
“唔,这可不太好。”
“她躲在奖杯之屋的时间又变长了。不过,这样我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