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花开,光阴倒流。
愿人生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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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宛知道慕容安与她一般都喜欢吃枣泥酥饼,这才给她带了一份。
而宋予之就在她身边,自己又怎么可能为她带一份呢?
无端想到过去慕容安时时挂念着自己给自己带东西,洛宛还是觉得自己也要做到如此,要不然心中总以为愧疚。
闲逛时,洛宛与宋予之不免聊上几句。
“你说母亲免了你们的晨起问安?”
作为一个媳妇,理应来说早晨都要去向婆母问安,然后伺候着婆母用过早膳,然后今日的任务的才算是完成了。
没想到母亲竟然直接免了这件事。
宋予之很是欢喜的点点头:“母亲说,她礼佛时喜欢清净,加之大嫂管家日日过来怕累着大嫂了,而我同你一般年岁也算个孩子,无需侍奉她,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不得不说,宋予之真的很满意,婆母待人慈祥,大嫂做事稳重,也不搞些七七八八的杂事来“争宠”,丈夫后院也没什么侍妾通房,日子过得舒心得不行,越发得容光焕发起来。
看到宋予之走路带风洛宛不禁也扬唇笑了起来。
当这份枣泥酥饼被送到慕容府慕容安手中时,慕容安就这么抱着这份尚且还热着的用纸包的枣泥酥饼再次昏沉沉睡了过去,待再次醒来时已然是晚间亥时了。
她睡着的时间越发得长了。
时常一觉醒来,不知是今日还是隔日了。
偶尔在睡梦中,她似乎能迷迷糊糊听到铃铃她们压抑着的哭声,以及母亲压抑着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的哭声。
慕容安不明白她们在哭什么。
自己只不过是比寻常人走得快一些罢了。
据说当初慕容府全盛时期,母亲请了皇宫里最负盛名的江太医给自己看病,就连江太医都说自己大抵是活不过十岁了,但自己还不是命硬活到了二十岁。
不对,应当说是母亲的悉心照料,各种名贵药材的滋补把自己补到了二十岁。
慕容安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到底是想走了,还是不想走了?她也不清楚。
迷糊中,她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色鱼肚翻白,旭日东升的金乌格外夺人眼目,照的人身体暖暖的。
“铃铃,把这个酥饼热一热,我想尝尝了。”
铃铃领命,令下等丫鬟热好了,亲自递到慕容安面前